給大家科普一下盛煌娛樂寸67五壹叁八(2022已更新(今日/知乎)
作 者:老喻

無記憶性
我已經(jīng)等不及要忘掉2022年了。
此刻,我想成為一只無記憶的飛鳥,越過這個隆冬。
我偏向于相信人的命運是一個“隨機漫步”的過程,具備被稱為“馬爾可夫性質(zhì)”的無記憶性。
所謂“無記憶”的性質(zhì)是:下一狀態(tài)的概率分布只能由當(dāng)前狀態(tài)決定,在時間序列中它前面的事件均與之無關(guān)。
例如布朗運動、醉鬼漫步、股票漲跌,以及人的命運。
決策高手尤其擅長于這一點,投資、打高爾夫、玩德州撲克都需要理解和運用“無記憶策略”。
打好每一手牌。不管上一手是對是錯,是輸是贏,面對新的一手牌,立即歸零,重新開始。
然而,要做到這一點太難了。人是記憶動物,喜歡歸納推理、喜歡追溯源頭、喜歡死磕到底、喜歡與過去糾纏不清。
我們有時候會被困在時間里,動彈不得。
哪怕是幾乎所有人都希望馬上忘掉2022年。

不要上頭
巴爾扎克說:不幸是天才的進(jìn)身之階,信徒的洗禮之水,能人的無價之寶,弱者的無底深淵。
但是,我們寧可不要那些過于不幸的“無價之寶”。
人們需要警惕,別愛上了自己的“不幸”。
小心成為《德州撲克小綠皮書》里提及的不健康的玩家:有情緒和心理問題的人。
作者冷酷地寫道:
“不健康的玩家輸牌時會感到解脫,這是他們確定自己不幸、活該、被詛咒的唯一方式?!?/p>
不管被捶得多慘,只要我們還沒沉迷于自己的苦難,就仍然有機會反擊,有可能反敗為勝。
請允許我改編馬克·吐溫的一句話:
如果2022年影響到了你的情緒,你的焦點應(yīng)該放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上,而不是2022年。
人的一生當(dāng)中總是會遇到一些波動,有些波動還很大。
不少人會在這種波動中暈船,以致情緒失控:
一種是撲克中的“上頭”,玩家可能會開始胡亂下注,孤注一擲;
另一種是被嚇壞了,心灰意冷,徹底躺平,不再關(guān)注明天會如何。
有些人甚至?xí)粧佅麓?/p>
這時,該怎么辦呢?

重新再來
“無記憶”高手的做法是:
第一步:棄掉爛牌;
第二步:暫停一下;
第三步:重新抓牌。
棄掉2022年——自動向前的時間,已經(jīng)幫我們完成了第一步。
糟糕的一年馬上就要過去,一切即將重新開始。
哪怕“跨年”只是一種幻覺,但哪種時間又不是幻覺呢?
第二步,對自己喊一聲“?!?。如籃球比賽里的暫停,或是足球比賽里的換人。
掙脫命運擺布的關(guān)鍵,是在隨波逐流中奮勇求生。
不必懊惱,別去懺悔,以后再來回憶,現(xiàn)在要做的是從泥潭中逃出來。
停下來,深呼吸,為自己設(shè)置一個全新的“決策點”。
第三步,打起精神,集中精力,看看2023年你有哪些牌可以打。
即使我們覺得這個世界已經(jīng)翻天覆地,但在外星人看來,地球沒啥變化。人類賴以生存的最大要素,99.999%毫無變化,例如太陽的普照、例如星球的轉(zhuǎn)動。
人類在2022年干了更多蠢事。然而,假如有人從100年前穿越而來,依然會感慨現(xiàn)在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好的時代。
我們?nèi)蕴幵谝粋€僅僅開始了300余年的指數(shù)級增長浪潮中,市場和科技哺育了人類的需求,如陽光般給予每個人饋贈。
普通人過得比以前的帝王們更好、更幸福、更樂觀。
歷史勢不可擋地在起伏中螺旋式上升著。
人生籌碼
這個不確定世界的隨機性令人痛苦,但也實現(xiàn)了某種“眾生平等”的公平。
就像在德州撲克的世界里,發(fā)牌完全是隨機的,高手和菜鳥都一樣,不會總給高手發(fā)好牌,只給菜鳥發(fā)爛牌。
當(dāng)然,牌桌不一樣,籌碼也不同。
可我們下注的策略,決定于籌碼的比例,而非籌碼的總量。
所以,區(qū)別高手和菜鳥的,不是拿到手的牌的好壞,也不是手上籌碼的多少,而是你能否控制好你可以控制的事情,并承受你無法控制的事情。
棄掉“爛牌”,打好“好牌”。
街頭上滿是帶血籌碼。但我們要做的不是利用別人,而是審視機遇,彼此幫助。
同時記?。?/p>
“你自己,是你手上最大的那張牌?!?/p>

自由意志
2022年有點兒痛。
在叔本華看來,痛苦是人生的本質(zhì)。
他也鮮明地表達(dá)了痛苦的積極意義:“我們所說的快樂在很大程度上不過是消除導(dǎo)致饑渴的條件,但這種消除若與之前的痛苦相比總是轉(zhuǎn)瞬即逝?!?/p>
叔本華說:“我多次反復(fù)強調(diào)過的真理——舒適和幸福具有否定的性質(zhì),而痛苦則具有肯定的特性。”
我不是在懷疑本文開篇的“無記憶性”,也不是在棄掉“2022年這手爛牌”時猶豫不決,而是想去傾聽命運起伏背后隱藏的低語。
科學(xué)家穆勒在解讀叔本華時,強調(diào)他認(rèn)為“人類除了自由意志的幻覺之外不擁有任何東西?!?/p>
“你可以做你想做的,但在你生命中任何給定的時刻中,你只能想某件確定的事情,而不可能是其他事情?!?/p>
叔本華懷疑自由意志的存在,但他偏向于自己喜歡的康德的奇怪推理:
因為,如果沒有自由意志,道德和不道德行為之間就沒有區(qū)別;
所以,既然有區(qū)別,那么一定存在自由意志。
站在2022年與2023年的交界處,思考自由意志,似乎是件過于奢侈的事情。
我并非一個擅長于棄牌的人。棄掉2022年,只是一個隱喻,甚至只是一種賣乖的說法。畢竟棄或不棄,這一年已經(jīng)快過去了。
我和許多人思考的也許是類似的問題,在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意料之外以后,我們還打算堅持原來計劃要堅持的事情嗎?
假如這個世界果真如叔本華所言是由“因果律連接而成”,我們該如何在宿命論的悲觀中找尋意志的自由?
假如一切毫無意義,并且“決定論”決定了未來,個體微不足道的努力和堅持是否只是徒勞?
我喜歡愛因斯坦在面對類似難題時的態(tài)度,作為物理決定論的信徒,愛因斯坦尤其鐘愛叔本華的那句話:
“人能做其所意愿,但不能意愿其所意愿?!?/p>
愛因斯坦寫道:
“在自己和別人的生活遇到困難時,它總是使我得到安慰,并且也永遠(yuǎn)是容忍的源泉?!?/p>
徘徊于人類智慧的盡頭,愛因斯坦孤獨地?fù)肀Я耸灞救A的關(guān)于自由意志的哲學(xué):
“這樣的感覺不但使人減輕了那種容易麻木的責(zé)任感,它也讓我們不至于過分認(rèn)真地去對待自己和對待別人,它還導(dǎo)致了一種特別給幽默感以應(yīng)有地位的人生觀?!?/p>
接下來,愛因斯坦給出了一個康德式的靈活結(jié)構(gòu):
一方面,我們不必過分受累于“自由意志”。
愛因斯坦說:“要追究人或一切生物生存在世間的意義和目的,我覺得客觀地來講,都是荒唐的......”
另一方面,我們可以憑借主動的道德實現(xiàn)“自由意志”。
由此,愛因斯坦認(rèn)為每一個人還是應(yīng)該有一定的理想:
“這種理想決定了他判斷的準(zhǔn)則和努力的方向。在這個意義上,我從來不把安逸和幸??醋鍪巧钅康牡谋旧怼獜膫惱淼幕A(chǔ)看,我把這種看法叫做‘豬圈里的理想’?!?/p>
如果說叔本華安慰了愛因斯坦,我想說愛因斯坦上面的話安慰了我。
我大約知道了,既不必為2022年感到愧疚,亦勿忘為2023年編織理想。

Hi,2023
我想成為一只飛鳥,越向2023年。
我打算在春天里再種下一株杏仁樹。
我看見大雪之后山楂樹上沒來得及采摘的果實晶瑩剔透,仿佛是吟誦加繆的句子:
“在隆冬,我終于知道,我身上有一個不可戰(zhàn)勝的夏天?!?/p>
我將棄掉2022年。和你一樣,我還有許多手牌可以打。
對于那些傷了你的心的人,記住蕭伯納的話:
“弱者選擇復(fù)仇,強者選擇原諒,智者選擇忽略?!?/p>
忘掉那些爛牌,你我最大的籌碼仍然在手。
我們無法操縱隨機性,不能決定2023年能抓到一手什么牌。
但我們有嶄新的可能性,以及任何時候都存在的最佳一手。
我們不能確認(rèn)自己堅持下去是因為自由意志還是別無選擇,既然如此不妨讓自己的身影更帥一點兒。
活得更久一些,以更大的時間尺度飛躍愛因斯坦所言的“豬圈”。
棄掉2022。
但別遺忘了永久停留在那一年的人們。
接下來的這個春天,他們已經(jīng)不能再看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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